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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一節普真和尚

飒飒西風 居簡 2262 2024-01-31 01:03

  銅馬急忙橫刀來擋,他左手抵住刀身往前用力一挺,刀錘相撞後發出铛地一聲,将那隻流星錘給頂了回去。
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他手腕發麻,接連往後退開數步,方才消除了錘上傳來的勁力。

  他生平難逢一敵手,不禁贊道:“閣下好強的膂力!

  那獨臂壯僧一聽哈哈大笑,“老子……不,貧僧跟着師父練了這年把時間的功夫,這下子終于算是能拿得出手了,嘿嘿!

  銅馬聽後乃是一驚,心中暗想道:“年把時間就能将功夫練到這等程度,他的師父該是何等人物?

  他的目光瞄向了始終靜靜地站在獨臂壯僧身後的那位老僧。
那老僧雖是一直沉目不語,此刻卻似覺察到了他的心思,于是緩步走上前,緩緩地朝他施了一個僧禮,“老僧普真,在此見過朝廷來的大人了。

  銅馬冷聲一笑,“哦,普真和尚!
你倒是有幾分見識,還知道我是朝廷的人。
”他指了指躲在二僧身後的李菁,“我皇在上,你既然隻是一個平民僧人,又怎敢壞了朝廷的大事,還不快将這個小妮子交還給我!

  普真和尚的語氣依舊溫和,他不緊不慢地回道:“哦,朝廷的大事兒,不該是治國平天下麼,甚麼時候竟成了要殺一個弱女子了?

  李菁先前被銅馬真氣所傷,這時開始感到兇口有些刺痛。
她強忍住疼痛,指着銅馬罵道:“對,大師。
這個人名叫銅馬,十分地不要臉,專門喜歡欺負小姑娘,我還撞見他還和一個叫謝安娘的搞破鞋!

  銅馬一聽氣急,額頭青筋暴起,“你……”

  他出手向來令人難以預料,一言不合間竟突然揮起刀,朝面前的普真和尚當頭劈了下來。
獨臂壯僧所使兵器流星錘十分沉重,每次發出前都需預先運氣用力。
他急忙提氣擲錘,想要為師父擋下這一刀,然而哪裡比得上銅馬的刀快。
他的流星錘剛飛至半途,銅馬的長刀已快觸及普真和尚的脖頸,一顆人頭眼看就要落地。

  普真輕歎一聲,對銅馬當頭劈來的這一刀似是無知無覺,他轉身便走,絲毫不作躲閃。
銅馬見他竟然不躲,心中乃是暗喜,于是索性又在刀柄加了一把力,刀勢随即又沉重了幾分。

  刀刃剁在了普真和尚的後頸上,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悶響。
若非側着耳朵,絕難聽得清楚刀刃上傳來的聲音。

 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刀定能讓普真和尚人頭落地,落刀處卻柔滑得令他直是無法用無力,原先施加在刀柄上的勁力好似泥牛入海一般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 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長刀一晃,不肯再與獨臂壯僧的流星錘硬撞,換了個角度,複又将長刀高舉,朝普真和尚背後劈下。
他接連追着劈了數刀,刀刀無聲,連普真和尚的僧衣都未能劃破。

  這下子他算是徹底清醒了――江湖上有一種傳聞中的絕頂高手,可以将内勁貫溢周身,直透于衣裳之外,令敵人無法下手,好似金剛不壞之體。
眼前的這個普真和尚看似普通,卻定屬于這等人物無疑。

  銅馬身為朝廷大内虎組的頂級殺手已有近十年的光陰,他明白面對這等強敵要恪守“一擊不成,全身而退”的原則,于是拔身便退,心裡盤算着先找出這老僧的罩門所在,再謀劃下一次進攻。

  普真和尚回身一拂僧袍,口中輕道:“送你一程!

  銅馬直感一股真氣撲面而來,直讓他避無可避。
好在這股真氣的底子溫和綿柔,其中并無淩厲之氣,這讓他多少有些放下心來。
他正覺無事之時,整個人已被這股真氣席卷而起,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往後倒飛而出。

  他在半空中急忙平衡,以免跌落摔傷,卻發現這普真和尚并無為難自己的意思,真的僅是“送了他一程”。
他穩穩地落地,發現自己距離前方三人已有十餘丈之遠,此刻方知,自己絕不是那普真和尚的敵手,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好比是“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”。

  然而他田鳳乃生是朝廷的人,死是朝廷的鬼,即便知其不可為,也必須勉力為之。
他怒吼道:“這女子攸關朝廷大事,我非要不可!
”說着持刀向三人狂追過來。

  老僧回首朝他叱道:“大人還不打算收手嗎?

  聲音聽似平和,卻帶有莫大勁力向他傳來。
他直感兇口好似撞到了無形的甚物,五髒六腑激震之下再也站立不穩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眼睜睜地目送三人遠去,背影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
  李菁見銅馬被普真和尚斥退,心中乃是大松了一口氣。
她已經看着這個老和尚武功高深莫測,于是緊跟在他身後,生怕自己離得他遠了,又會被那銅馬抓了去。
她頗有些讨好地向普真和尚讨笑道:“我說大師,您的功夫可真是高哪,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!
以我看,您的武功比那少林寺的方丈估計也不差呢。

  普真微微一笑,“哪裡哪裡,女施主過譽了。

  他雖是謙遜,然而他的徒弟那個獨臂壯僧卻不一樣。
獨臂壯僧鼻子哼了一聲,頗有些不屑地說道:“少林寺的方丈算個屁啊,我師父他老人家,想當年那可是響當當的……”

  普真和尚不等徒弟說完打斷了他的話茬,朝他喝道:“敬思,不該說的話勿要多言,身為出家人更不該口出狂言!

  這個名叫“敬思”的獨臂壯僧被師父罵得不敢說話,隻是小聲地咕哝道:“徒兒知道了!
”說罷又停下步來,向西方佛祖所在之處雙手合十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。

  敬思和尚怕這普真和尚,李菁卻不怕,竟噗嗤一聲竟笑了出來。
她眼下受了傷,處境又不妙,唯一可靠的辦法便是和這兩位武功高強的和尚師徒混個臉熟。
既然這個敬思和尚愛說話,那索性就多逗他逗。

  她轉而向這個敬思和尚問道:“哎呀呀,僧人不是都應該有一個法名的麼,你怎麼還叫‘敬思’呢,這可是個俗名啊?
”(未完待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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