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長這麼大,确實是第一次被人打的這樣慘,這種恥辱也是前所未有的,作為男人,我不可能不報這個仇。
我也知道,要報仇首先得找幕後主使人胡媚兒,但,她畢竟是個女人,我又不能跟那些歹徒對待我媽一樣,毆打甚至淩辱胡媚兒,我隻能是給她點小小的教訓,并且讓她和王燕永遠不再糾纏我。
不過,那些個虐打我的暴力狂人,我是怎麼都不會放過的,至少我得以牙還牙,給他們點顔色瞧瞧。
不然的話,我以後在學校還不得被人任意蹂躏。
我必須要讓人明白,我蘇炎不是好惹的。
原以為,我提出這樣兩個條件,胡媚兒該謝天謝地謝我對她不殺之恩,可我沒想到,我他媽這麼簡單的條件,胡媚兒竟然也不答應。
她聽了我的話,反而對我嗤之以鼻道:“蘇炎,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
你難道還真的想報仇?
”
胡媚兒的語氣裡,盡是鄙夷,她對我怎麼都是看不起的,或者說,無論我表現的多麼冷冽,她始終覺得我是學校裡傳聞的那個懦夫,這個想法已經在她的心底紮了根,輕易很難改變!
我心裡已經在冒火,我眼裡的寒光也充滿了嗜皿的鋒芒,與刀光的寒芒交相輝映,更顯出了可怖的意味。
我咬緊牙,對她陰森森道:“如果你不是一個女人,我早已經廢了你,我勸你,乖乖按照我說的去辦!
”
胡媚兒冷笑道:“好,我現在就告訴你,打你的,都是周天曦的人,是他為我出頭,派人收拾你。
你要是敢報複,就去找他吧!
”
周天曦?
這個名字響當當,如雷貫耳,我聽說過他,他和李劍飛的名氣不相上下。
不同的是,李劍飛是出了名的完美男人,名聲特好,在學校人緣強,關系廣。
但,周天曦卻是完全相反,他是典型的壞男人,狠角色!
我們大學社團衆多,其中一個武術協會更是辦理的有模有樣,而周天曦,就是這武術協會的會長,他手底下有一幫能打的人,他自己更是打架狂人,特别猛特别厲害,以前有個人得罪他,他直接把人的手給打斷了,這事都轟動了校園,但周天曦最後卻什麼事都沒有,繼續安穩的待在學校。
不用說,大家都明白這家夥有後台,自此,沒人敢惹他!
但,同為暴力狂,周天曦又與黃琨不同,黃琨這人平時張揚跋扈,周天曦卻是十分低調,隻要你不去惹他,他一般不會主動欺負人。
真的沒想到,打我的那幫人,竟然會是周天曦的人,難怪那幫家夥出手那麼狠辣,壓根不給我反抗的機會就把我打的渾身癱軟了,原來這都是武術協會的打手。
恍然間,我的心像墜了一塊石頭似的,壓力轟然而至。
周天曦,确實是一個可怕的對手,我要跟他鬥,無疑是自尋死路,但,此仇不報非君子,我既然已經決定不再隐忍,那我就絕不能被人踩在頭上,所以,我一定會找上周天曦!
想到這,我繼續冰寒着臉,對胡媚兒咬牙道:“你放心,我會找他的。
那第一個條件,你能不能做到?
”
這個條件,隻要胡媚兒說一聲能,就算是沒事了。
在我看來,這也是非常非常簡單的條件,可是,胡媚兒這女人,真的是一點不把我放在眼裡,即使刀子擱在她面前,她也不怕我,她依然執拗的對我蠻橫道:“休想,你以為我們的事就能這樣一筆勾銷?
你是不是在白日做夢,就算你打我表妹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你今天綁架我的做法,絕不可原諒,想要就這麼讓我放過你,沒門!
”
胡媚兒又拽上天了,她的口氣十分強硬,态度愣是嚣張,感覺她現在就沒把自己當成是我刀下的魚肉,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?
說真的,我能這麼放過她,已經仁至義盡了,我真要狠心的話,就不是綁下她這麼簡單了,可她實在太不識擡舉了,竟然非要跟我糾纏不休,她這是在找死啊!
我心底的火,越燒越旺,我的眼神都能吃人了,我緊握了彈簧刀,在她臉上輕輕地刮了下,目眦欲裂道:“胡媚兒,我警告你,最好不要逼我,我這個人發起瘋來,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!
”
這話,我并不是吓唬胡媚兒,我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,在冷靜的時候,我能克制自己不亂來。
但如果被逼急了,我也許再也管不了她是男是女了,直接殺了她都有可能!
隻是,甭管我怎麼殘忍恐怖,胡媚兒都不在乎我,在她眼裡,我似乎永遠是一隻螞蚱,怎麼蹦達都不能引起她的重視,她不但不害怕,反而還威脅我:“好啊,那你動手啊,我今天倒要看看,你這個孬種能把我怎麼樣,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窩囊又膽小的男人,怎麼活到了現在,你在我面前充什麼好漢啊,你是不是不敢欺負男人,就喜歡拿女人開刀啊,你這樣的還算個男人嗎?
”
胡媚兒和王燕不愧是親戚,嘴巴都是那麼的刁鑽,說話一點不客氣,總愛去戳人的脊梁骨,她的每句話都像是尖刀,一刀一刀切割着我的心,我感覺我的尊嚴,被一個女人狠狠踩在了腳底下,這讓我很憋屈很壓抑,我心底裡狂湧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,直接噴出了體内。
我紅着眼,一手抓住了胡媚兒的衣服,一手用刀頂着她的臉蛋,厲聲狂吼道:“你不要逼我!
”
這一刻,我幾乎失去了理智,我的吼聲就像厲鬼在咆哮,我的憤怒早已沖上了天,如果胡媚兒再刺激我一下,我說不定真會對她動手了。
可是,由于我情緒太過激動,我抓胡媚兒衣服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兇,這讓胡媚兒直接就大聲尖叫了起來:“啊,非禮啊!
”
胡媚兒的尖叫聲,頓時驚醒了我,我立馬松開了她,心裡怦怦亂跳。
由于我媽那事,我對猥亵女人真的很敏感,所以聽到胡媚兒的話,我都有點自慚形穢了,一時間,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!
而,胡媚兒似乎也讨厭别人占她便宜,她氣的臉都紅了,憤怒差點讓她的頭發豎了起來,她圓睜着眼,對着我,雷霆震怒道:“蘇炎,你要有本事的話,就讓我死在這,否則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
!
”
胡媚兒的眼裡,充滿了恨意,她的底氣也愈發足了,感覺,她已經徹底把我拿捏住了,她一絲一毫都不怕我了!
對于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,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,我就算表現的再冷厲兇狠,也吓不到她,即便我真對她動手了,她也會認為我是個隻會欺負女人的慫包蛋。
再說了,我也不可能真把她怎麼樣,對于女人,我做不出那種事,就像胡媚兒說的,欺負女人的男人,都不算男人。
胡媚兒看到我猶豫不決,立馬趁機繼續威脅我道:“蘇炎,你要不想惹大麻煩,我勸你趕緊把我放了,你要是立馬服軟悔過,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!
”
胡媚兒的話,真是越說越氣人,他媽的,她現在是我的階下囚,竟然理直氣壯要求我放了她,還說要發落我,這也實在太狂了點,她都完全反客為主了!
我的尊嚴被她踐踏了一次又一次,我的怒火更是被她一遍遍挑起,就算是棵草,都要憤然雄起了,我真的快要被她逼瘋了!
如果胡媚兒是個男人,我早不顧一切和她拼命了,可她娘的偏偏是個女人,還是這麼難纏的婆娘,我感覺自己真有點束手無策了,我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是好。
你說要把她怎麼樣吧,我沒法下手,你說要這麼放了她吧,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。
況且,我現在已經徹底得罪胡媚兒了,就算我放了她,她也不可能放過我,所以,我無論如何還是不能輕易放過她!
琢磨了許久,我終于做了一個決定。
在胡媚兒還在對我危言聳聽的時候,我拿出了膠布,把她那一張一合不停歇的妖豔紅唇給粘上了。
胡媚兒說不了話,立刻,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,我冷冷的盯着胡媚兒,聲音淡淡道:“胡媚兒,你不用威脅我,老子不怕,你有什麼招數,盡管使出來,我等着!
今晚,你就好好在這待着吧,等明天哪個好心人恰巧路過,也許能把你救了,這就當你找人打我的代價了!
”
說着,我不顧胡媚兒發出的嗯嗯唧唧的聲音,直接戴上口罩,大步離去!
我走的果決,背影顯得殘忍又決絕,這一刻,我的心确實是硬的。
很快,我就走出了樹林,今晚,我打算找個賓館住下,胡媚兒的事情沒得到徹底解決,我還不能回學校,我必須先在外面住兩天,想好應對的法子再說!
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,突然,一陣涼風襲來,吹的我不禁打了個激靈,心也觸動了一下,我忍不住去想,胡媚兒這樣在林子裡呆一晚,不會有事吧?
說實在的,我并不是一個心善的人,對付黃琨,我即使給了他兩刀,也沒有半點自責。
這次對付胡媚兒,我給她的處罰已經算輕的了,可是,一想到她一個人被綁在樹林裡,我還是無法安心,我怕她萬一遭遇了不測,要是胡媚兒真出點什麼事,我良心能過的去嗎?
如果胡媚兒有個三長兩短的,我和以前欺負我媽的歹徒有什麼區别?
越想,我就越糾結,我的腳步,都跟随着心的方向,越走越慢。
漸漸地,我終于還是徹底停下了腳,我仰起頭,望向了漆黑的夜空,不由的扪心自問:“這樣我會睡得踏實嗎?
”
深深地歎了口氣,我立馬便轉過身,向着林子裡折返了回去!
我其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,很多事我都可以心狠果斷,但對于女人,我殘忍不了,或許是我媽的事在我心裡造成了太深的陰影,我很怕自己又一次做出悔恨終身的事,我不能讓胡媚兒有事!
這樣想着,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,我幾乎是跑着回到了之前綁胡媚兒的林子深處。
然而,當我到達這裡的時候,我的心直接炸裂了,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!
我竟然看到,兩個猥瑣的男人,正淫笑着在胡媚兒身上亂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