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:邪帝乖乖入局

第14章 弦外之音

  芙蕖起身,竟有些哭腔,“謝謝小姐。

  音落,上官靖羽便聽見芙蕖快速出門的腳步聲。

  心下微歎,指尖在琴弦上輕輕遊走,發出一連串的長音。
蓦地,她稍稍蹙眉,陡然按住琴弦,仿佛想起了什麼。

  眸,微沉。

  “芙蕖要找的人,會不會是她?
”她不覺自語,面色微冷。

  芙蕖一路小跑,直接去了梨花閣。
因為二姨娘在禁足,是故四下空空蕩蕩的也沒個人看着。
這個時候是飯點,奴才們都去吃飯了,院中也沒人。

  輕叩上了鎖的房門,芙蕖在外頭低低的喊了一聲,“二姨娘?
”。

  房内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二姨娘胡慧茹的臉在門縫處隐約可見,她陰測測的笑着,“怎麼,現在才想起要來救我,是不是太晚了點?

  芙蕖蹲在外頭,“二姨娘,奴婢人微言輕,怎麼救得了你。
何況現在……我、我要離開府中一段時日,請二姨娘幫奴婢轉達,就說……”

  “你要去哪?
換句話說,是阿靖要去哪兒?
”胡慧茹陡然凝眸。

  芙蕖身子一僵,随即垂首不語。

  芙蕖回來的時候,上官靖羽就站在院子裡的楓樹下。

  紅楓似火,紅得豔烈,底下的上官靖羽一襲白色繡纏枝薔薇的素衣,反倒有些飄逸得不真實。

  她,是最喜薔薇的。
帶刺的薔薇,自我保護。

  “小姐?
”芙蕖低頭上前。

  “心情不好?
”上官靖羽眼神空洞的望着前頭,“沒見到想要見的人?

  芙蕖一怔,“小姐你……”

  “别問我怎麼知道的,我還是那句話,等你自己開口。
你若覺得時機适宜,就對我說。
若覺得心中無底,便不必說了。
”她側過臉,陽光下,美麗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
  蓦地,笑意突然轉瞬即逝,“有人來了!

  芙蕖急忙扭頭,隻見暮雨腳步匆匆的往這頭走來,“是六姨娘。

  “她來了?
”上官靖羽蹙眉,“小心些。

  “是!
”芙蕖颔首。

  主仆二人站着不動,任憑暮雨快速走近。

  那嬌柔的喘息之音,連上官靖羽都覺得,心會被融化,何況她的爹?
試問世間哪個男兒,不食色?
美色當前,縱然是天王老子,縱然是曾經海誓山盟的那個男子,不也是……

  “阿靖,你沒事吧?
”意識到她走神,暮雨哽咽了一下,忙道,“你可是在怪我來得太遲?
昨兒受了涼,是故我這身子不适,也不知府中出了這樣的大事。
梨香委實不懂事,竟然敢說芙蕖毒死了雅兒,真是荒謬。

  上官靖羽回過神,“我沒事。
爹發了話,此事到此為止,想必不會再有人追究。

  “不過是個奴婢,死就死了罷,竟還招了官衙的人,真當晦氣。
”暮雨道。

  “是啊,也不知是哪個閑着沒事做,非要去官衙走一趟。
相府是何等門楣,也能随意污了名聲?
若教我知道,必撕了她。
”上官靖羽勾唇,邪邪謾笑。

  聞言,暮雨顯然一頓,繼而便道,“既然相爺說到此為止,那便不提。
對了,賦興樓那兒如今還挂着一副手記,上頭是二皇子親筆所寫的一首《虞美人》,委實了不得。
不過落款卻是上官二字,也不細提是誰。
我一想,大抵是你。

  “喜歡嗎?
”上官靖羽曬笑,指尖輕輕敲擊着楓樹幹,繼而摸到了一片楓葉,輕輕折在手心把玩。
看似小女兒的無心之舉,實則隻是不想讓暮雨看出自己的雙目失明。

  “這詞,我為何不曾見過?
”暮雨問。

  上官靖羽漫不經心的撕了手中的楓葉,“我那詩集裡的東西,你都看遍了。
這不過是我一時興起之作,你自然不曾見過。
”想了想又道,“不過在賦興樓,我倒見着了一個人。
她念的那首倒是耳熟,不知在哪聽過。

  暮雨笑了笑,“還說呢,上次借你的詩集回去,緻遠那小子也不知打哪兒聽了這麼一耳朵,非纏着我要。
如今詩集還在他那,死活不肯還我。
改明兒個我去要回來,省得你這廂惦記着疑神疑鬼。

  上官靖羽拍了拍手上灰塵,知她這廂是起了别的心思,故意噘嘴道,“緻遠如此喜歡就随他罷,你何必掃他興緻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。
我就這麼說了一嘴,你就嫌我疑神疑鬼。
真當無趣!
還開不得玩笑了?

  說着,忽然用力搖着樹幹,紅色的楓葉嗖嗖往下掉。

  見她這般恣意任性,暮雨的防備才算慢慢卸下。

  “好了,與你道歉就是。
”暮雨笑着過來扯她的手,看得芙蕖整顆心都高高懸起,不由的捏緊袖中的拳頭。

  上官靖羽故作矯情,一把甩開,“生氣了,你先回去吧。

  聞言,暮雨一怔。

  繼而扭頭望着一側面色微恙的芙蕖,便走過去低問,“阿靖怎麼了?

  “小姐……”芙蕖抿着唇,小聲道,“小姐葵水在身,不太痛快。
何況雅兒的事情,小姐怕是上了心,正鬧脾氣呢!
六姨娘,不若您先回去,等小姐心裡痛快了自然會想起您,您看……”

  暮雨點了點頭,“阿靖這性子,此次沒鬧出什麼動靜委實也算好的。

  “相爺有話,小姐自然也隻能按捺。
”芙蕖生怕自己說錯半個字。

  “好生照顧小姐,别憋出病來。
”暮雨笑着搖頭,“這丫頭,真拿她沒辦法!

  語罷,才笑着離開鴻羽閣。

  腳步聲漸行漸遠,終于消失在上官靖羽的聽覺範圍之内。

  上官靖羽眸光微斂,容色微冷。

  那日,年玉瑩念的,分明就是她的東西,偏生得暮雨一推四五六,将事都推給了上官緻遠,把自身摘得幹幹淨淨。
如此從容不迫,好似早準備了這套說辭。

  “小姐,你面色不太好?
”芙蕖上前攙起上官靖羽,“是奴婢方才說錯了什麼?
奴婢該死,奴婢不該說小姐葵水在身,所以身子不适。
奴婢……”。

  “與你無關。
”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,“你對二公子知道多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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